然而,此展覽從批判角度將「南方」標舉,展現其作為犧牲體系的結果。此種「南-北」與「邊陲-中心」對立的概念,一方面加強了批判性,但同時也簡化了複雜的現實世界。「這個展覽中重疊著兩個向外擴展的層面,一是受壓迫者集合出的抽象整體『南方』,二是通過大台北地區之外被剝奪地區成為『南方』的具體證據,甚至具體化為一種美學」(黃建宏,2017:153),也就是「被壓迫者=正義方=南方」。我認為此種召喚「南方」作為轉型正義之方式,其所可能連結的政治正確性,反而侷限「南方」於政治操作之中,進而壓縮「南方」作為翻轉現狀、具有潛能之地的可能。